2017 年的苹果自动驾驶测试车。

今天早上，苹果将在北京时间 9 月 15 日凌晨 1 点开 iPhone 发布会的消息官宣了，但活动中库克应该不会说造车的事。

苹果牌电动车的推出时间最早可能是在今年，它具有自动驾驶系统和「突破性的电池技术」。但车还没发布，负责人先离职了。

本周二，苹果公司汽车业务高管道格 · 菲尔德（Doug Field）的突然离职让公司开发自动驾驶汽车的努力蒙上了一层阴影，该项目被视为这家科技巨头面向未来最大的赌注之一。

在来到苹果之前，道格 · 菲尔德原是特斯拉的一位资深高管，在 2018 年加入苹果公司负责其汽车项目。在离开苹果之后，他将加入福特，成为该公司的「首席先进技术官」。

道格 · 菲尔德。

菲尔德的退出让人们对于苹果在汽车领域的竞争力产生了怀疑。值得注意的是，这只是该部门高管变动的一部分，菲尔德是领导苹果汽车项目七年历史中第四位退出的高管。

自动驾驶技术虽然吸引了众多科技公司、传统车企和创业公司争相投入重金研发，但至今仍然没有出现颠覆性的应用。作为电动车市场的领导者，特斯拉可能是发展最快的，其研制的 FSD 系统被认为已具备城市路况下的自动驾驶能力，不过我们距离严格意义上的 Level 5 级自动驾驶可能还有几年时间。

纵观业内，谷歌的 Waymo 在自动驾驶出租车开展服务前后遭遇了一连串的离职潮，出行服务商 Uber 去年则干脆同意出售其自动驾驶研究部门。

苹果在汽车方面的努力一直有点自相矛盾——对于外界来说，这是一款备受期待的产品，但该公司历来不公布造车项目的进展。菲尔德在苹果的官方头衔是「特殊项目副总裁」，这掩盖了他角色的重要性。但他被委托开发苹果的「next big things」，新产品要能像 iPhone、iPad 和 Apple Watch 这样的产品一样让公司保持数以十年计的高速增长。

苹果自 2014 年左右启动了开发自动驾驶电动汽车的计划，其目标是直面特斯拉等公司的竞争。但一直到 2016 年，该项目一直在努力应付领导层混乱、缺乏远见的规划以及自动驾驶技术方向等问题。随后，苹果大幅裁剪了研发团队，解雇了数百名工程师。

在动荡之中，前苹果首席硬件工程师 Bob Mansfield 被任命负责这个当时叫做「泰坦」的项目，并试图重新关注底层能力，苹果似乎以自动驾驶系统为目标从零开始，放弃了之前制造整车的计划。

但事情在道格 · 菲尔德加入后又有了改变。菲尔德在 MIT 获得了硕士学位，曾是一名苹果员工，后来在特斯拉领导了如今全球销量领先的 Model 3 车型的研发，他在 2018 年的回归被认为是公司重新开始制造整车的标志。菲尔德重塑了汽车部门，引进特斯拉的高管，让他们负责自动驾驶软件、汽车内外设计以及传动系统。

在 Mansfield 于去年退休之后，造车项目的监督权转移到了苹果负责人工智能的高管 John Giannandrea 手中。到 2020 年底，苹果似乎取得了很大进展，传出与众多汽车制造商就零部件、制造和其他合作伙伴关系进行谈判的消息。

但随后事件的进展似乎停止了，到 2021 年初，尽管有报道称苹果汽车将在三年内投产，但知情人士表示，开发工作仍处于早期阶段。接踵而来的又是高管离职：Benjamin Lyon、Dave Scott 和 Jaime Waydo 三位高级负责人接连宣布在今年上半年离开。

根据加州机动车辆管理局的文件显示，苹果 2020 年在公共道路上的测试里程少于前一年，其技术的可靠性仍和通用 Cruise、谷歌 Waymo 等竞争对手存在差距。

负责苹果智能手表和健康软件工作的 Kevin Lynch 接管了汽车项目的一些软件工作，由于他并非来自汽车行业，此举引发了一些公司内部的质疑。

一些来自 iPhone 项目的工程师也加入了造车工作。苹果还聘请了 Ulrich Kranz，他曾经负责过宝马电动汽车部门油改电的项目。

目前尚不清楚谁将最终取代菲尔德的职位。苹果公司在声明中表示希望菲尔德未来一切顺利，但不会就他将如何被替换发表评论。菲尔德的离职也可能表明，在一家传统车企而不是苹果这样的科技巨头开发电动车是成功概率更大的事件——尽管苹果是全世界市值最高的公司，拥有几乎无限的资源。

在智能手机、智能电视之后，自动驾驶汽车被认为是「最后一块屏幕」，被众多科技公司视为前进的方向。在国内，今年就有百度、小米等公司官宣造车，并接连投入资金成立了公司。

相比之下，苹果的体量让人们无法忽视其造车潜力。但随着菲尔德出走，实现目标的前景正在变得不再明朗。